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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九章 朋比為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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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雲從玄天派逃出來,轉進樹林。張鶴松提著劍四處尋找,此時風停雨頓雷收,天邊烏雲稀薄,山林間濕氣騰騰,依然漆黑一片。黑暗中張鶴松一路追趕,不知不覺來到了鬼宿宮的後山。張鶴松四處瞅了瞅心想道:紫雲身負重傷,肯定回了紫雲觀,我此時去往紫雲觀,定然可殺紫雲,還能找到我的心肝紫薇…呵呵呵。想到這他內心狂喜無限,忽然,眼角掃視之餘,隱約地發現左側林中有燈光閃爍,於是悄悄地向前走去。不多時,那燈光距離張鶴松越來越近,張鶴松潛伏草叢,發現燈光是從一座山神廟內發出,而且可以看到有人影晃動,並帶有女人哭喊之聲。張鶴松飛身飄落廟頂,揭瓦窺視,廟內竟然是鬼宿宮的徒弟,一人是莊子琴,一個是陸青,張鶴松認識他們,見他們倆正在戲玩一名女子。而那女子生的俏模俏樣,衣衫**,被莊子琴二人捆綁在廟內擎柱上,二人輪番取樂。只見那女子不敢大勢反抗,時而順從時而反抗,或許是被他們二人恐嚇逼迫所致。張鶴松看到這一幕,不禁發笑,不料笑聲被下面莊子琴聽到,二人擡頭觀瞧發現廟頂有人,急忙提系褲帶,亮開架式。張鶴松見他二人如此緊張狼狽,便有了戲耍他們二人一番的想法,於是飛身飄下,來到廟內。

莊子琴與陸青見來人是張鶴松,頓時放松了警惕。莊子琴道:我當是誰呢,原來是張掌門。不知張掌門深夜何以途徑此處啊?張鶴松一陣狂笑,然後道:你們倆做南宮奎的徒弟還真是般配啊!南宮奎生性風流,荒淫無度,一生除了武學之外,就是女人。不過從今日看來,不光是你們的師傅如此,他的徒弟也都是好色**之徒,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啊!這句話激怒了莊子琴二人,陸青道:張鶴松!你少在這裝正經!你侮辱我們可以,你少拿我師傅開口!莊子琴眼珠一轉,笑道道:張掌門,前些時日一直沒有見你露過面,今日再見你卻是滿頭白發,精氣懈怠,難道你也是在密室裏與女人輪番作樂不成?哈哈哈哈哈,張掌門既然你也好這口,不如咱們一塊玩如何啊?張鶴松淡淡一笑道:你們倆還真是荒淫無恥啊!讓我和你們一塊玩,簡直是汙沒我的名聲!如果你們的師爺蒼九宮過來,或許我還有興趣。你們倆還沒有資格,就連你們的師傅南宮奎也不配與我同樂…。話未說完,莊子琴怒道:張鶴松!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!我告訴你,你再敢侮辱我們師傅和師爺,小心你的狗頭!陸青也道:你算個什麽東西!皓首匹夫,蒼髯老賊!如果不是我們師傅不想殺你,我們倆早就宰了你了!當初是因為真武劍的事與你合作給你臉面,現在有我們師爺出面,你還敢狂妄!張鶴松突然哈哈大笑,笑聲穿過廟門與廟窗,飄蕩在山林與峽谷中。這笑聲淒涼哀怨,這笑聲羞怒狂妄,這笑聲慎人驚魂,這笑聲帶有無盡的殺氣…!

張鶴松一陣狂笑,莊子琴與陸青被他這一笑,笑的不知所措。突然張鶴松停住笑聲,瞳孔通紅,一臉的恐怖神色,冷冷地道:今天我就拿你們倆個的人頭去見你們的師爺蒼九宮!二人未及反應,張鶴松手起劍落,莊子琴與陸青的人頭落地。這時,一旁的女子嚇昏了過去,張鶴松看了看那女子,見其並非風塵女子,於是將其身上繩索割斷,然後自己提著莊子琴與陸青的人頭離開了山神廟。

是年乃北魏孝昌二年,正值北方六鎮之亂,丁零人鮮於修禮趁著六鎮叛亂,自封魯王,通過南梁江湖人蒼九宮為助手,意欲南下,攻奪南梁城池。這一年是南梁普通七年,鮮於修禮以大量重金與侯爵的賄賂,致使蒼九宮為其效力,攻取邊境小城虎躍城。蒼九宮得到鮮於修禮的命令後,立刻集合江湖門派中人,召開會議,準備攻占虎躍城。這天一大早,鬼宿宮裏聚集了上百號人,這些人都是蒼九宮的鷹爪犬牙。這一年,江湖上的六大門派已逐漸墮落,昌盛的也僅有鬼宿宮與虎躍城。與此同時,相繼而發的一些旁門左派日漸興旺。被蒼九宮邀請至鬼宿宮的大半都是新成立的門派,有玄武派、孤峰派、風火島、九連山、南海二魔等等。那南海二魔本是南海的兩表兄弟,由於二人武功卓越獨到,故稱一派,他們倆與蒼九宮相交甚好,這次被特邀而來。會議上,蒼九宮與萬無醉端坐在大廳上,一些有名望的分立兩旁,這些人高呼道:參見武神候、武聖侯!蒼九宮與萬無醉面帶微笑,以蒼九宮為首,只見他擺了擺手道:各位英雄免禮,請上座。眾人謝後落座,有專人奉茶。蒼九宮道:今日請各位前來有兩件事。一是商議讓陽奉違禪讓的事,二是與各位介紹一下我的兩個好朋友。諸位請看,此二人便是南海二魔,是我的摯友。這時南海二魔起身向其他人施禮相識,在座的人見此二人生的怪模怪樣,不由得感到詫異。只見那南海二魔,一高一低,高者乃是表兄乞伏魔,黑紫色的大臉,前額凸出,顴骨高聳,羅漢眉,獅子口,兩鬢絡腮胡須,極其兇惡,善使一桿八棱紫金降魔杵。低者乃是表弟太仆煞,烏青色的長臉,短眉細目,滿臉黑子,山羊嘴,兩嘴角下垂,留著三縷燕尾胡須,背負一柄喪門劍,看上去惡煞煞,陰深深。蒼九宮指著乞伏魔接著道:這位是南海大魔乞伏魔,那位是南海二魔太仆煞。他們兄弟倆威名整個南海疆域,二人的魔煞陣威力無比。曾挑戰過巴蜀峨眉派掌門司徒敬玄,與司徒敬玄打了三天三夜,不分勝負。這時玄武派應邀乾道:我聽說巴蜀娥眉武功冠絕天下,且門徒眾多遍及巴蜀,素有一樹開五花,五花八葉扶之稱。娥眉武功靜如處子,動如脫兔,倏忽神奇,變化萬方。南海二魔能與司徒敬玄打個平手,真是令人佩服啊!話音落罷就聽其他人也都隨聲附和,誇讚南海二魔,南海二魔聽到眾人如此的誇讚,得意的飄飄然不知所雲。

其實,南海二魔並非蒼九宮誇讚的那樣了得。他們二人雖然武功不凡,但是與娥眉派掌門司徒敬玄相比,還是相差遙遠的。他們倆的確去過峨眉山,當時司徒敬玄正在閉關中,並不知此事。在南海二魔的相逼挑戰下,無奈司徒敬玄的七徒弟司徒然趁著其他師兄弟不在,冒充師傅與南海二魔在峨眉山腳下比試了三天三夜,南海二魔並不知道此事,以為他就是司徒敬玄,打了個平手後,南海二魔高高興興地離開了娥眉山。司徒敬玄不問俗事,知道了此事後,也沒有太過責怪徒弟,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,當然蒼九宮更不知道這件事。

介紹罷南海二魔,蒼九宮又道:各位,現在無真教、純陽宮、還有真武派已經墮落不堪,名存實亡。眼下我們時機已到,明日各位隨我去往陽奉違的公務大殿,命其交出印綬,凡是他手下的心腹,盡皆處死,為了防止陽成龍和陽成虎的軍隊,就命南宮奎與高手、英雄等人帶領精兵五千埋伏與城外,一旦對方大軍出現,即刻退敵。眾人紛紛起身領命。謝天機道:侯爺,紫雲觀怎麽辦?南宮奎道:紫雲觀都是女流,紫雲由我對付她足矣,我今日便去滅了她。歐陽鳳雲道:我陪你去!話音剛落,突然從門外飛進來兩顆人頭,眾人即刻閃身,將人頭躲開,定眼觀瞧是莊子琴與陸青,南宮奎大驚失色道:怎麽…是誰幹的?他們倆…誰?是誰?忽然張鶴松從門外飛身飄進來,頓時屋內舉座皆驚,無不吃驚失色!就連蒼九宮與萬無醉也為之一楞。只見張鶴松一臉的陰深與狂獰,他道:蒼九宮,我把你的徒孫給殺了,你恨我嗎?啊哈哈哈哈哈!南宮奎勃然大怒道:好哇你張鶴松,你今天不下去陪我徒弟,難消我恨!說著晃起雙掌直逼張鶴松,張鶴松二話不說與南宮奎交手鬥狠。二人一照面就是十幾個回合,那南宮奎的鬼魅破力掌已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,再加上他心中有為徒弟報仇的怒火,使出招式來更加兇猛異常。只見他雙掌頻繁進攻,掌力渾厚殺傷力驚人,在場的人無不為之讚嘆。可是以他現在的武功還是很難與張鶴松相提並論的,張鶴松所練的《十一天羅》包含十一種絕學內功心法,其中有天羅劍、收魂刀、混元掌、擎天腿、鎖骨爪、破聲咒以及破五行之咒,如破金咒、破木咒、破水咒、破火咒、破土咒。《十一天羅》功包羅萬象,天地間攻無不克。當初蒼九宮壽宴上,紅門黑雁二老與蒼九宮交手時,蒼九宮用的就是《十一天羅》裏的混元掌。

這時,屋內二人忽高忽低,飛身飄出廳外,在大院內兇猛纏鬥。南宮奎頻頻進招,招招致命,卻絲毫未傷及到張鶴松,張鶴松的掌法也越打越猛,如晴天霹靂,如風雲突變,如驟雨急下…。屋內眾人紛紛走出來觀戰,見到張鶴松如此精妙的掌法,個個瞠目結舌,驚讚不已!此時二人已打鬥了三十多個回合,蒼九宮見徒弟面色蒼白,虛汗流出,在一旁不時地擔憂。忽然應邀乾道:侯爺,那張鶴松如今變得如此厲害,相必是練了什麽武功絕學,我見其瞳孔泛紅,神色怪異,一定是走火入魔了。南宮掌門未必是他的對手,待老夫助他一陣,不知可否?蒼九宮看了看應邀乾,道:應兄所言甚是!奎兒不是他的對手,那就有勞應兄去接應一下奎兒吧。應邀乾得令轉身後,飛身飄落在南宮奎一側,此時的南宮奎已精疲力盡,只有招架之力,並無反手只能。張鶴松見是應邀乾,一陣狂笑,帶著蔑視的目光看了看應邀乾以及他身後的人,然後道:應邀乾,你一個人來除了送死沒有什麽用。不如讓蒼九宮他們過來,我一個人對付你們這些鳥獸,還是游刃有餘的。蒼九宮等人聽到他這話,頓時火氣滿腔,怒發沖冠。謝天機道:侯爺,這老小子太狂妄了,咱們得好好教訓他一下不可!歐陽鳳雲道:謝兄此言差矣,那張鶴松以不同往日。到底他有多大能耐,還是先看一看再說吧。這時,應邀乾與張鶴松已戰在一處。

但說玄武派應邀乾,他的祖師是北魏新鄭縣人列雲,此人乃是列子後裔,不知哪裏學來一種絕學神功名曰音脈玄功,獨步天下。這種武功在傳下的途中,失傳一部分,故而應邀乾的音波神功遠不及當初的列雲。盡管如此,在江湖上還是占有很大威望的!仇易天在天地樓打謝天機時,那書生便是應邀乾的侄子應天聲,雖是讀書人,卻功力深厚,音波功已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。應邀乾一生無子,專習音波功,其威力更是登峰造極!但聽應邀乾口中念道:得時者昌,失時者亡。頓時從他口中飛出一團透明的寒氣,只見這團寒氣到達空中越來越大形如巨網,籠罩在張鶴松頭頂。張鶴松擡頭看了看那寒氣,耳中不停的回蕩著得時者昌,失時者亡那句話,而且聲音越來越大,頂撞著耳膜。張鶴松雖然沒見識過這種武功,但是他明白玄武派的武功都比較怪異,這種音波功發出的寒氣波一旦攻入人耳或者碰在身上,必定血管爆裂而死。張鶴松即刻自閉耳穴,推動真氣使出破聲咒的功法,即時一團白光隨著兩掌上推而幻化成氣罩,正阻隔著應邀乾的寒氣波。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震驚,個個屏息凝視,觀看這場空前絕後的戰鬥!蒼九宮見張鶴松的功法不同以往,仔細分辨觀看,心裏不停的揣摩。他似乎看出了張鶴松的武功,不禁雙眉墜額,憂慮萬分。忽然南海二魔道:侯爺,我看此人來者不善,若不給一個下馬威,恐怕日後比為後患,請侯爺下令,讓我兄弟二人去會會他。其實蒼九宮自己很想出手與張鶴松比較一番,但又不清楚張鶴松武功到底怎麽樣,故而一直未敢輕舉妄動。見南海二魔出面,就當即道:好吧,有你兄弟二人在,我看他張鶴松還有何能耐!只見南海二魔飛身加入戰圈,此時南宮奎與應邀乾還有南海二魔共同圍戰張鶴松,雖然張鶴松有些應接不暇,但還是占著上風。突然應邀月也飛身步入戰場,這些人個個都是江湖上有名氣的高手,武功也都是一流之上。張鶴松見其五人同敵自己,心中殺性更加瘋狂,出招更加兇狠,猶如一只咆哮憤怒的雄獅。這一幕在場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,每個人心裏面都清楚,如果單一的對打,或者武功稍微不濟者,不消十合便死於張鶴松之手,所以根本沒人敢私自出戰張鶴松!蒼九宮一邊看心裏一邊在想:如果張鶴松今日不死,與我為敵,日後想要占據虎躍城,恐怕更難了。

正在他憂慮之時,王繼先道:侯爺,看樣子張鶴松的武功並非他們五人能敵,不如用我的毒針送他去死得了,如果他不死,對咱們可沒什麽好處。這句話正說到蒼九宮心裏,蒼九宮便指使王繼先用毒針射殺張鶴松。此時南海二魔已布下了魔煞陣,將張鶴松困在了裏面,應氏兄弟也不停地以音波功破震張鶴松的破聲咒,南宮奎在其身後頻頻揮掌,五個人將張鶴松圍在中間,不停地進攻廝殺。但說那南海二魔的魔煞陣,由五行之罡形成,再加上降魔杵和喪門劍指揮,威力無比。剎那間白、青、黑、赤、黃五種真氣從降魔杵和喪門劍內飛出,直奔張鶴松的要害,若非張鶴松有破五行之咒,是很難抵禦南海二魔的。這時,王繼先來到陣前,左顧右盼不停的找機會下手。他認為張鶴松目前武功不同以往,如果單發一枚毒針怕很難得手。突然,機會來了,只見張鶴松與這些人打了個平手,雙方各至一旁,換動招式。王繼先瞅準機會後,連發了十多針,這些針根根都餵有劇毒,猶如十幾條劇毒的蟒蛇撲向張鶴松。此時的張鶴松正在運氣換掌,耳中突然傳來嚶嚶的銀針聲,張鶴松便知有暗器襲來,即時騰空旋起身形,同時使出破金咒。瞬間,一道弧形氣波將那十幾根銀針收卷於內,隨著張鶴松的身形轉動,卷縮成一團,半空中,張鶴松雙掌推出,口中道:去死吧!頓時那團帶有毒針的氣波飛向蒼九宮眾人。這些人見張鶴松揮掌襲來,個個心驚肉跳,慌張不已!就連蒼九宮與萬無醉也不例外,可見張鶴松的武功深不見底,神鬼難測!蒼九宮見此狀況飛身飄落在房頂,萬無醉也隨之而去,其他人也都紛紛抱頭鼠竄,躲避一旁。唯有一人不肯躲避,此人便是張鶴松的妻弟江宏斌。自從那次被南溟二老打過一次後,回到家就將詳情告知了父親江天達,不料被江天達痛斥一頓,在家禁足一年。而江天達這個人不喜歡與人交際,所以早早退出了江湖,一個人悶踏三山閑走五岳,倒也痛快自由。後來江天達在得知陶世謙有難後,寢食不安,始終難消一顆報恩的心,於是又重踏江湖,要為自己的恩師做些事情。出發前,夫人卞氏苦求江天達,要求他帶兒子江宏斌去江湖上闖蕩一番,江天達有些懼內,不敢拒絕,於是便帶著兒子一塊出來。途中兒子江宏斌對父親道:爹,咱們這次出來,家裏就剩下我娘一人,我有些擔心她,我還是回家吧!江天達以為兒子孝心非常,就同意兒子回家,父子於天泉酒家分別,江天達獨行一人去往純陽宮。

其實,江宏斌根本沒有回家,他只是找了個借口去了鬼宿宮,去找蒼九宮去了。他認為蒼九宮武功蓋世,只要跟著他便沒有人敢傷害他。不料蒼九宮等人根本沒拿他當回事,因為知道了蒼九宮的計劃,不敢私自離開鬼宿宮,只好混在奪城隊伍裏混口飯吃。這次他見到自己的姐夫張鶴松武功蓋世,不同以往,於是心裏悄悄暗喜。他起初想出面阻止張鶴松對蒼九宮這些人無禮,可又一想蒼九宮根本沒拿自己當回事,於是便故意不作聲,讓他們盡管廝殺!張鶴松的掌打向蒼九宮他們時,江宏斌認為自己的姐夫見到自己定然不敢下手,這樣自己就可以在蒼九宮等人面前找回點顏面,於是神情得意的站在那裏,任憑那掌力襲來。可是他怎麽也沒想到那股掌力竟直逼自己的心口,十幾根毒針全部射向自己的身體。而張鶴松見到是自己的妻弟,卻絲毫沒有收掌的意思。頓時江宏斌被那股掌力化為齏粉,成為一攤肉泥,就連那十幾根毒針也被那股掌力化為銀粉。蒼九宮等人見此狀況不禁瞠目結舌,膽顫心驚!突然,歐陽鳳雲喊道:各位請快快住手!於是南宮奎等人收招頓式,張鶴松也收掌站在一旁。只見歐陽鳳雲道:張掌門多日不見,如今神功蓋世,真是可喜可賀啊!可是今日前來何以如此啊?所謂冤有頭,債有主,不知張掌門是為何人而來?又為何仇出手呢?還請張掌門說與我等知曉,以免不必要的誤會。蒼九宮聽到歐陽鳳雲的話,心裏頓時清醒了許多,覺得歐陽鳳雲話說的對,張鶴松一進來就不明不白地痛打一番,也不知為何。蒼九宮覺得自己太過糊塗,在一旁羞愧萬分。

只見張鶴松道:嗯,你這人不錯!我今日前來是因為南宮奎,昨晚寅時在此後山的山神廟裏,我遇見莊子琴和陸青。哼,這兩個狗東西正在調戲一名良家女子,實屬可惡!他二人見到我不行大禮也罷,反倒諷刺羞辱於我,還說他南宮奎早就想殺我了,我一怒之下就把他們給殺了。我來就是要告訴南宮奎,你的徒弟我殺了,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樣?我才是天下第一!想殺我做白日夢!南宮奎在一旁吹胡子瞪眼,氣的咬牙切齒道:你…張鶴松你可真不知天高地厚!我一定讓你血債血償!歐陽鳳雲笑了笑道:原來是一場誤會啊!我這就讓南宮賢弟向你道歉,話未說完一旁的南宮奎氣憤地道:姓歐陽的,你這話什麽意思啊?他殺了我兩個徒弟,你竟然說是誤會,還要我道歉,你到底是哪一邊的?歐陽鳳雲湊到南宮奎耳邊,笑道:南宮賢弟,先不要生氣!所謂死者已矣,你只不過死了兩個荒淫的徒弟而已,而得到的是一個神功蓋世的朋友,不僅如此還能幫助侯爺力取虎躍城。如果咱們與之為敵,恐怕日後會憑空增添許多麻煩,孰輕孰重你好好掂量掂量。南宮奎聽罷有些莫名其妙,道:你…你什麽意思啊?歐陽鳳雲笑道:賢弟莫急,稍後便知。只見他又來到蒼九宮近前,將說與南宮奎的話又說與蒼九宮與萬無醉聽,萬無醉聽罷不住地點頭,覺得歐陽鳳雲說的有理。蒼九宮思慮片刻,對歐陽鳳雲的話也有同感,於是問道:那如何才能讓他為本侯效力呢?歐陽鳳雲道:只要侯爺按照我的話去做,便可成功!蒼九宮思索片刻道:得此良將勝若十萬雄獅!好吧,都聽你的,你去吧!歐陽鳳雲來到張鶴松面前道:張掌門,我剛才已經問了南宮賢弟,他說了那兩個徒弟死有餘辜,只要張掌門你不往心裏面去,這件事就算過去了。大家相聚一起,坐鎮江湖,豈不快哉!張鶴松滿意地道:還是你會說話!不過這坐鎮江湖,由誰來坐啊?是不是我?歐陽鳳雲道:當然是由你張掌門來坐了,如今你神功蓋世無雙,誰敢與你為敵啊!這武林盟主理應由你來坐!這句話一出口使張鶴松樂開了心花,可是卻惹怒了南宮奎等人,蒼九宮心裏也不舒坦,不過他想利用張鶴松,就沒有怒形於色,同時也向南宮奎等人示意利害。張鶴松問道:歐陽兄,你說的是真的嗎?歐陽風雲道:這話不是我說的,我哪敢說這樣的話啊!這話是蒼老英雄說的,不信你可以去問問他。話音落罷,只見歐陽鳳雲轉回身向蒼九宮使了個眼色,示意他承認張鶴松是武林盟主。

蒼九宮心裏清楚怎麽回事,武林盟主只是一個虛名而已,如今江湖門派日漸衰落,就算是做得武林盟主又有何意義?只要有人肯為自己賣命,要什麽就可以給什麽,特別是這種虛名假利。蒼九宮道:不錯,如今張掌門…不!是張盟主,神功蓋世無雙,這武林盟主也只有你來做才最為合適,大家說是不是啊?眾人有的隨聲附和,有的不敢茍同。南宮奎道:師傅,您這是…,這武林盟主怎麽能有他來做呢?我…。蒼九宮立即斥道:你什麽你?瞧瞧你那些沒用的徒弟,個個慵懶荒淫,大言不慚!還不趕快向張盟主賠禮道歉!南宮奎頓時火氣滿腔,可是面對師傅,他最終還是低下了頭,來到張鶴松面前剛要開口,就聽張鶴松道:南宮兄使不得!殺你徒弟,我也有罪過!咱們倆扯平了。南宮奎氣的肺都快炸了,若不是師傅壓制著,真想一掌打死張鶴松!南宮奎皮笑肉不笑地道:謝張兄海涵!說罷轉身走開。張鶴松知道他心裏不服,看在自己將要成為武林盟主的份上,就沒往心裏去。其實,不單單是南宮奎不服,謝天機還有王繼先以及其他人都不服,但是蒼九宮承認他是武林盟主又有誰敢反對?所以這些人怒在心裏喜在外表。這時,蒼九宮吩咐下屬殺牛宰羊,大擺筵宴,為張鶴松接風。後廚裏挑水擔柴燒火煮肉,忙的不亦樂乎,不大功夫飯菜備齊,眾人分賓主次序入席。蒼九宮端起陳年杜康道:張盟主,喝了這杯酒咱們以後就是自己人,凡事多多商議,相互照應。張鶴松也端起酒杯道:好說好說,張某承蒙蒼老英雄不棄,來此做客,萬分榮幸,以後還要仰仗各位英雄。歐陽鳳雲道:既然大家這麽投機,不如咱們共同幹一杯,為張兄的到來以及我們的千秋大業,幹杯!眾人一飲而盡。張鶴松忽然問道:剛才歐陽兄說什麽千秋大業,是何意啊?歐陽鳳雲就把蒼九宮的計劃全盤說出,張鶴松就是一楞,而後就問道:原來如此!那這件事陽奉違可曾知曉?蒼九宮見他有些遲疑,就命人取來武林盟主大印,蒼九宮道:各位,張鶴松神功蓋世,且德高望重,我今日宣布張鶴松從今日起為武林盟主,特授於此印,有敢為逆者,眾叛親離,人神共誅!言罷,將大印交予張鶴松,張鶴松接過大印心裏狂喜一片,感激萬分,不知所言。蒼九宮心裏更是得意非常,因為他用一塊沒用的石頭,換來了十萬雄獅,自然高興無比!自此張鶴松就成為了一個有名無實的武林盟主,歐陽鳳雲用孫策以璽換兵馬之計,成功的將張鶴松收攬在蒼九宮的旗下,成為了蒼九宮得力的棋子,為此蒼九宮還賜於歐陽鳳雲黃金綾羅無數,以示嘉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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